
Friday, March 12, 2010
The Witch!!

Tuesday, March 09, 2010
我們的馬拉松 -tc


New Yorker講New York Marathon, 可能會說「我們的馬拉松」。在香港未聽過。跑友多數會說「渣打馬拉松」。
渣打馬拉松,誰的馬拉松?
特首及長官的馬拉松?
打開賽會迫我收下,精美厚重的特刊(已轉送堆填區),頭版是曾特首,下幾版是專貴的長官。我們跑步的都在嘀咕,無端端為何改路,加插昂船州橋一大段斜路,曾叫當奴的特首郤似乎在說,今天有機會讓我們享受特區的偉大建設,應該感激不盡。尾段西隧強度不夠,加上這八公里上爬八十公尺(廿多層樓),確立「渣馬」世界最難馬拉松的地位。我們香港市民,與有榮焉,付出的努力是值得的!@#$
市民的馬拉松?
當然不是,否則賽道不會遠離民居,時間不會越推越早(早上五時;不如學冰島,來個midnight run),令跑手有走佬、私奔、做賊的感覺。建議出發前,我們齊聲道歉:「廣大香港市民 ,打擾了,對不起」。至於傳說中,跑手筋疲力盡時,聽到路邊女孩一聲you can do it,您得! 興奮劑endorphin隨即上腦,飛奔至終點的美事,只是西方傳媒的炒作,冇咁嘅事。
搞手的馬拉松?
絕對是!如此漠視跑手需要的搞手,肯定是「今個星期日,呢個場我睇」的大佬。你沒辦法改賽道、時間,件衫做好D得唔得?三年又三年,又三年,同一樣的設計,連同紀念特刊一樣,準備五十年不變?你最離譜、最對唔住比錢嘅客戶,是從來不會提早公佈高度圖。Elevation Chart!這是任何馬拉松網站必備的資料,你最後兩星期才上載。存心隱瞞?無心疏忽?都衰無heart。
等到頸長,賽前一週看到新的高度圖,發現多了一大段斜路,即時昏迷,Target Time下調五分鐘。
醒後再次昏迷:圖上顯示,汀九橋一段路,「新增」了卅公尺上落(見上圖)。比賽時,惦記著這段斜路,跑到抽筋(真的,奧運站附近)也沒遇上。唔好玩我,認真些,好不好?
再創新低
隊友Tony由零開始,跑了兩個月,以2:06 net time完成第一個半程馬拉松。成績夠好了,還不止呵!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到賽會網站,輸入Tsoi,找到他的的半程時間(請企穩): 00:47:46!等於13.32km/hr。Tony,我同你一齊練跑,從來不會快得過12km/hr。有秘笈唔同隊友分享,點先?
驚天大發現:再看其它紀錄,半程時間(Half Way Time)全部錯到離行離laat6。半馬的半程時間集體破世界紀錄(58:53/2 = 29:27):單是少年組已有三位跑手超越這個步速。
我也突然快了七分鐘。當然全部是紀錄出了錯。這個錯今天還沒有改正。我懷疑自已是否像“盛世”書中那位有問題的主角,錯記不應該記的事。不該。
我們的馬拉松
「人如果冇夢想,和做咸魚沒有分別」。星爺的話,不忘。
「我們的馬拉松」應怎樣搞?首先設計賽道:啟德機場起跑,經土瓜灣、牛棚書院、紅墈灣,過星光大道、西九海濱,不上什麼大橋,經荃灣入青山道到新界適當地方折返;回到市區,由長沙灣、深水埗經青山道出彌敦道,在旺角轉一轉,經廟街、電影中心轉出西九入西隧到香港;如果我們的馬拉松也可以實現,香港的海岸當然已回歸市民,可以跑,由上環沿海一直跑到鯉景灣折回(方便中意仿提供美食打氣),回程跑電車路。終點:維圖見。全程沒有大上大落,有市民打氣,親友補給,間中有酸性液體空降,機會同遇雷差不多,不怕。
後記:在Google Map上試劃「我的馬拉松」地圖。可惜,42.195公里連九龍也跑不完。身為九龍仔,加上過海的experience不佳,放棄香港、中環。這條平路好玩,天氣好可以破世界紀錄,若政府順道將南九龍海濱步道打通,實現董伯伯承諾的「市民將來可以由尖沙嘴行到鯉魚門」的夢想,香港一定可以成為「跑步之都」、「漫步之都」。最少,由機場到西九的一段只差一點點就全通,不難。
在較大的地圖上查看我的馬拉松
Friday, March 05, 2010
最好變最壞 -tc
Tony:明年全馬目標時間可定在四小時之內。如果肯做足功課(see below),我pace你。
最好變最壞
The writing is on the wall, Blog友Bryan在賽道半程上看到。我要事發後才明白。
渣打馬拉松賽前我在face book留言:"PB: 50% chance"。比賽至半程時還是暗地興奮,相信即使天氣極差,仍有機會做一個 toilet time-, age-adjusted PB (個人最佳成績)。直至28km。
我跑了十一年渣打馬接松,PB是十年前的3:25。今年希望突破,第一次交足功課:
完美的操練紀錄
> 長跑夠多、夠長:6次32-36K
> 三週前由最高強度收腳(減哩數)
> 理想的測試:在高溫下以目標速度完成36K
> 沒有受過傷
因此,我賽前肯定成績比過去幾年好,甚至有機會qualify for boston (3:35)。比賽當天,我不帶手錶,輕鬆地起跑,5k時加插了toilet break還覺得是美事,甚至享受昂船州橋斜路上逢人過人… 直至28K。
想不通。為什麼突然抽筋。從來未試過,事前毫無跡象。當時覺得是一個sick joke。
比賽的亢奮和低落都過去後,解讀了牆上的預言:這段時間我的生活不平衡,跌撞、嘮嘈中傷及非關跑步的機能。這些“小事”發生在最後數週taper期間,完美的操練紀錄令我對它視而不見,沒有調整game plan。
結果,長途比賽中,一切不理想狀態不受控制地浮現,無關的變成有關,心理影響生理。抽筋的左腳其實不是原兇,它一直默默地支持勞損了的背部及右腳,終於自已先倒下。
賽後檢討
人不是機器,完美的操練還要配合完美的生活、精神狀態,才可造出好成績。
展望來季
八月份到冰島上訴,完成真正PB目標;十一月帶領精B隊友升級為超級毅行者。
Monday, March 01, 2010
王兼揚的教訓
.....................
教訓
王兼揚
星期五,Tony電郵,問我有無興趣在這Blog寫寫馬拉松和毅行者經驗。我回答:好,連題目都想好了:朋友都說全馬的最後十公里十分難捱,就讓我這全馬初哥寫寫最後10K。
結果,那10K一點都不難捱,因為我過不了九龍站check point,只能坐巴士完成最後9K。
教訓一,當然是操練不足。(我暫時不願意考慮「天資所限」這個可能性。)
十月才抱「跑不完,起碼可上上青馬橋」心態報全馬,結果求仁得仁。十二月開始,每週一個20K(加兩次5K),一月,試了一次30K,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猶有餘力,心想最壞情況下,半行半跑也可完成最後一段吧。可是,上到場完全不是那回事,半程check point前已幾次要步行小休;到過了長青隧道至九龍站一段,大部份路程已提不起腿來跑。結論:太遲開始馬程練習,里數不足,後勁不繼。
遲開始長途練習的另一問題是,十二月以來天氣一直清涼或寒冷,完全沒有像今日二十幾度加上濕度爆錶下跑的經驗。平日20K輕輕鬆鬆,今日頭10K都跑得有點勉強。
教訓二,天氣。
筆者跑過幾次10K和半馬,和一次毅行者,從未試過接近中暑邊緣,今日竟然多次感覺頭頂發熱,立刻要慢下來甚至步行一段。不過,正如上述,天公縱不做美,根本問題還是我沒有為這樣天氣做好準備,見教訓一。
教訓三,策略徹底錯誤。正確的說,跟本沒有策略。
以往跑三次半馬,都在二小時半內完成,從來沒有「過不了關」的壓力。但今日遇上悶熱天氣加昂船大橋長命斜,還想留前鬥後,怎料首十公里竟用上一小時十六分,上巴士的結果早已寫在牆上。過廿一公里關時,僅比時限早十分鐘,下一關長青隧道更只是僅僅捱過。
在長青隧道,碰上一位有完成全馬經驗的跑友。她對筆者說,跑全馬一定要因應每關時限計劃速度,要完成全程,過第一關起碼要比時限早半小時,才有機會過西隧,及之後捱到終點。我則連參賽者需知上有關check point資料也沒看過,當然也沒戴手表。(可惜那位朋友今年有傷,也未能完成賽事。)
電影Up in the Air裡,George Clooney安慰剛被解僱者說:歷史上的開國元勳,都曾經歷類似挫折,才最終成就大業。沖完涼,向妻子請了未來十二個月每週六下午的假,最少跑20K。明年見。
全馬,我來也
這方面我是有經驗的,毅行者完成後24小時參賽者許下的諾言不算數。這段時間參賽者仍然沉醉在興奮 (或失落) 中,這股「未落格」的氣會影響人的理性判斷能力。過去十年,每年完成毅行者之後我都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年。因此,我知道我這時候說的一切是有豁免權。
但我真是想得很清楚,不是受一時興奮的影響,我不需要這個豁免權,我明年會參加全馬。
…………
精B的渣打馬拉松成績︰
(半馬)
Tommy,Tony︰2小時9分
Nelson︰2小時15分
(全馬)
TC︰4小時1分
Tommy、Nelson和我是第一年跑半馬,遇上悶熱天氣,對表現是有些許影響,不過最大影響應該是起步初期,在人群中被迫慢跑的悶氣。我們欠缺經驗,起步時排得很後很後,後到連起點也看不倒。起步初期不能以自己的步束跑,反而要左閃右避,大大影響心情。我相信時間所受到的影響未必很大,最多是5至10分鐘,但打亂跑步的節奏。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運動員是姓賴的。
Nelson受天氣影響,速度慢了少許,Tommy和我嘗試去等他,但在人群中站着或拖慢腳步不是易事,最後決定用自己的速度跑,大家的時間差距也只是幾分鐘。TC 以為今年壯態甚佳,但敵不過天氣,未入西隧便老抽兼肚痛,首次拜訪急救室。但他想到我會在Blog報告他的成績,唔想樣衰,最後以不錯的成績完成比賽,心情由大壞變大好。
精B半馬我們總算達成賽前部處,全程跑,一步也不行,要以最快速度完成比賽。比賽完成後,精B跑精電其他參賽者和支援同事飲早茶,吹水跟跑步同樣精彩,不亦樂乎。總括整個馬拉松經驗非常愉快,跑之前和跑之後同樣Feel Good,明年一定再來。問題是,明年玩乜?
我決定了,明年全馬。Tommy、Nelson,我唔想給你們壓力 (來吧!),但我估計全馬會是一個更美好的經驗。
Sunday, December 27, 2009
X Life Magazine Fred To 的話
要擊敗蔡東豪一點也不難,你們操練夠,意志強,有紀律,我看需要下功夫的是隊型 - 下年不要讓Paulus一個人走。
山上見!
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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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把我們擊敗 意志讓我們堅持至終點
文﹕Fred/ X Life Magazine
山野的原始樸素對我而言實在是最大的誘惑,雖說自己已參加過毅行者多次,而每年路線都大同小異,但能有機會在山野中消磨上二十多小時,始終是我最愛的享受。2009年11月我又再次組隊參加樂施毅行者,經過二十三小時二十多分鐘終於完成峰迴路轉的全程。衣衫單薄的我們四人(包括年輕力壯的嘉寶、年過五十但體力異常驚人的家聲和最勤於操練的Paulus),涕水直流十幾小時,身體冷得如同雪條般似的,肌肉僵硬得有如木柴一樣,箇中的艱辛事前真從沒想過,不過我們都能抵擋嚴寒以full team到埗終點。時間快慢己不是我們議題,我本來打算在19小時內完成全程的,但安安全全的衝終點,快快樂樂的回家才是我終極的原則。
頭三十五公里,我們尚算順利,只是在水浪窩時發現Paulus 下雞公山的速度比平時慢,但原來已暗藏隱憂,他的襪子失去了彈性,有一大截滑入鞋筒中,嚴重影響了他的表現。未到水浪窩支援隊的Stephen, Eva男友, Bertha及漫畫家一木先生一早已在山腳靜待我們,食物都悉心預早為我們張羅妥當,但為了追趕時間,我們三扒兩撥便嚥下美味的濃湯及炒飯,不到五分鐘便離開支援點。在沒有整理出事的襪子下,意志力堅强的Paulus繼續苦撐登上馬鞍山,時間甚至比正常快二十分鐘。但和煦的太陽漸漸西下,一上馬鞍坳便是寒風澟澟。此時,我們套上了風衣,這都是我們唯一的「禦寒」衣物,體力尚算充沛的我們一見下坡路便跑,因此並不見得寒冷。家聲和嘉寶總是一馬先,我一向慢熱,以殿後居多。但下坡是我的强項,我見Paulus狀況不俗,於是在昂平輕快地緩跑了頗一段路。我希望在天未黑之前抵達基爾營,於是繼續快放。但Paulus似乎再慢了下來,我認定他的襪子必定是罪魁禍首,在我們再三相勸之下,他終於同意檢查腳板是否出問題。醫療人員為他的襪子纏圈了膠布,旨在免使襪子繼續下滑到鞋櫳中,這一招似乎奏效,我們也安心多了,儘管是損耗了部份時間。未及黃昏六時半,我們又馬上向慈雲山挺進,人人步履輕盈,於是我們只花了九個半小時便完成首五十公里,比原訂的快了半小時。但苦頭就在後面!
過去半年來,我們累計操練里數加起來超過五百公里,因此對我們而言,五十公里都不算甚麼。然而,下畢架山林蔭茂密,冬日的黑暗來得特別早,我和隊友暫時失散,我下山一貫喜歡開心疾走,到山腳時北風勁吹,我竟不期然打了個冷索,但我理不得那麼多,決定繼續慢跑以保持體温。終於身體回暖了,但來到大埔公路口卻不見隊友踪影,唯有乾吃北風等。「啊呀,凍凍凍!」等了十多分鐘終於與隊友重逢,但我實在冷得按奈不住,幸好我出門前為了保險多拿了一件輕薄的長袖單衣、罩面頸巾及一雙平價手套。我滿以為在陽光下,「清風」送爽的天氣來跑山是大好日子,但斷沒理及晚上的山中會變成一個地獄世界。
來到獁騮山,狂風亂刮,我不時打起冷陣,最後的長袖單衣還是套上身了,甚至罩面頸巾也大派用場。來到6號檢查站,我本不想停留,但家聲和Paulus都想喝點熱飲,穿著長袖跑衣的家寶卻顯得渾身不自在,但我勸他與其乾等挨冷,不如都入營內補充一下。原來他也和我一樣,上身只有兩件極其單薄的衣衫,他頻說﹕「冷啊!」幸好人急智生,他向工作人員索取了一個黑色巨型垃圾來充當「Goretex」防風大衣。我們邊拿著熱飲,也邊離開檢查站,來到城門水塘,雖比原來計劃遲半個小時,但我也心滿意足了。此時,剛好是晚上九時三十分。我盤算過,此地距終點大棠約35公里,平時我們由此地到荃錦坳要三小時半,然後由8號檢查站到大棠,就算最慢也不會超過四小時,因此按理我們只需7.5小時後便可衝終點,也就是說早上五時便可搞定全程。當然,這都是我的如意算盤,事實上…..長路漫漫的一百公里和嚴酷的狂風把我們打垮了。
城門水塘,我們也不敢久留,因為我深知大家的體力正走下坡,上針山平時只需半小時便可,但今次我的上山動作卻有如蝸牛似的。雖然天氣越來越冷,但畢竟針山的陡度究終令我運動量大增,身體變得和暖起來。但,且別高興得太早,一到針山頂,翻天覆地的天氣變化來了,恍似十級的狂風大作,打得我們身軀搖晃不定,下陡峭的針山就是最怕這種情況。家聲和嘉寶身手靈活,就算是黑夜中,都像箭一般似的直抵山腳。而我卻擔心Paulus的膝痛困擾,再加上他的眼睛之散光問題,我決定殿後﹐就算是一級一級的死跟也是必須的。我手錶表皮温度急降至只有10度,但風速高達七八級,在寒風指數效應下,實際温度可能只得6度。單薄的風衣幾乎發揮不到防風作用,緩緩慢行自然不能產生較高體温,我實在冷得牙關發抖。但我生怕Paulus會行差踏錯,唯有繼續在後方殿後,以防萬一。就在山腳底不遠處,Paulus覺得他會拖累我甚麼,三翻四次叫我扒頭,我也以為理應是萬事大吉吧,於是先行提速下山。誰料我在山腳等呀等,等呀等,都沒見他的出現。跟著其他毅行路人對我說,有人在山路上抽筋。我深感大事不妙,我們全隊人身上已別無衣物,剛巧山腳有大會工作人員在場,於是向其索取垃圾袋充當「風衣」,我生怕Paulus 穿得如此「飄逸」必定會冷得要死的。結果他終於來到我們眼前,只見他目光有點呆滯、動作也遲緩,原來他抽筋後在山徑上動彈不得,狂風嚴重地吹失他僅餘的體温,他冷得呆若木雞。我急不及待為他穿上「風衣」,其實從他的動作反應來說,我相信他已出現低温症。
我也想過脫下自己的風衣來為他增加體温,不過他穿上這件「風衣」後,再加上繼續爬坡的草山路段,似乎還可以撐下來。但强勁的北風從沒間斷的停下,越往草山頂走,風也越來越狂野跋扈,温度也越來越低。我得要再想辦法,否則今次可能會全軍覆沒;當然我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只穿上短跑褲的我,下半身冷得全無感覺,因為實在太冷,而我又要殿後,我不時在山路來回跑步來增加體温。來到草山中途的一個補給站,眾人喝下暖意十足的薑茶,跟著又再次索取大型垃圾袋充當登山衣風。沒有這件救命的baggy tex,恐怕我們早就完蛋了!我們繼續以小步小步的登上草山頂,希望下到鉛礦坳後我們的災難會遠去,然而這都是妄想。這段路,我們足足行了三個小時。
我不知道Paulus會否堅持下去,因為越往大帽山跑,風勢只會加劇,温度隨時只得三、四度,但以我對他的認識,他總會沉靜應戰。我常給他起了個外號----「冰人」。只因他經常在冷天時都穿得極少,好像著衫是多餘的。鉛礦坳吃過熱騰騰的即食面後,我們都沒機會問他能否撐下去,皆因大家都忙於為自己想方法保暖。不過神奇的Paulus從沒吐過半句要放棄的念頭,不過我知道他面臨另一種折騰,他的膝蓋已痛得剌心刺肺似的。但十五分鐘後,我們竟然可以繼續全隊上路,雖然大家都苦不堪言,而且士氣低落。
上大帽山雖慢若蝸牛,但起碼身體尚有暖意,但我究終還是擔心Paulus低温症問題,因此無論怎麼慢,山風怎麼冷,我都必須殿後以策安全。淩晨一時三十分,幾經辛苦我們終於登上狂風颯颯的大帽山頂。因為Paulus已沒有可能加速,但下坡產生的體温是有限的,最大的痛苦就在面前,但我實在冷得按奈不住,其他隊友的牙關也狂打冷震。於是,勸過Paulus要盡最大努力緩跑下山,而我們更索性快跑至荃錦坳。救兵來了,支援隊員Churchill帶備了長袖運動衫和風衣來為Paulus雪中送炭,終於Paulus的身體略為回暖。
從大帽頂下荃錦坳平時只需十五分鐘,我們卻花了近四十五鐘才全隊抵埗,此時我們已完全放棄講求速度,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全隊人全安地完成賽事便於願已足。二時三十分,我們鼓起勇氣向大欖涌水塘進發,滿以為山風會稍為緩和,結果中途歇下來的時候,多次要以巨型垃圾袋金鐘罩般包裹全身,蹲在地上來躱冷。每次重新起步,又因為肌肉太凍太僵硬,要多翻折騰才能重新上路。實在太苦了,越接近黎明空氣越更冰冷。
大欖水塘綑邊,漆黑一片的路途更是無日無之的左穿右插,但終點卻似是遙不可及,此時睡魔更來襲,我多次幾乎誤踏水窪,還誤以為闖入地獄世界。這種精神虐待太熬人了,還是提速完成作罷,否則是會死人的!滿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到達水塘末端的隊員,誰料嘉寶和家聲的想法和我共通,可憐Paulus一人在後狂追不捨,還是落後我們二十分鐘。我們三人在地上抖震地等待Paulus,而他也不好過,膝蓋痛得幾乎完全走不動。但他還是頂天立地的行他的路,啊呀,厲害呀!換了我是他可能已舉手投降了。
過了鬼廟,入直路去大棠,我巴不得要好好的跑一段路。沒料到隨後跟來的一位「C9」好手裝備看似累贅,人也不見得很强橫,竟亦步亦趨的跟著我狂奔,甚至刻意要跟我比拼。我快放了一大段本以為甩開了她。來到終點前的二百米,我自滿以為「龜兔賽跑」的事不會在我身上重演,誰料「C9」恍似風一般把我迎頭趕上,直衝終點。苦呀,連「C9」也鬥不過!甜呀,我們全隊在終點又再重逢!好,是收拾心情的時候了,我們約好了明年山中再戰,目標是十七小時,要打敗蔡東豪?!雖然我們對他不大認識,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