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0, 2011

懷着感恩剪帶

比賽前一日,下着大雨,我賴得戚對老婆說:「今次行運,個天都幫我哋。」老婆以為天雨路滑,會影響成績,我解釋毅行者怕熱不怕冷,地滑的確增加些少難度,但清爽涼快的天氣遠遠抵消這些少難度。不論是梯級或碎石,落山是分隔開超級和普通毅行者的關鍵,超級毅行者不是一步一步落山,而是「飄落山」,因此落雨對超級毅行者整體上是好事。

比賽當日早上,停了雨,天陰,我對老婆說:「死啦,唔知會唔會Worst of both worlds,路又滑,天氣又熱?」老婆答唔會,天文台話當日會下雨,而且雨勢比昨日要大。天文台,唉!

一年365日有一日在一個地方我是很出名的,是北潭涌的起點這嘉年華大派對,我四處同人打招呼、吹水、影相。就是這一日在這地方,讓我儘情享受一個人能享受的虛榮。所有人都向我祝福:Good Luck,終點見。我對每一個祝福者懷着自信答:「終點見。」我滿腦子只想着一件事,能否破去年紀錄。起賽前精B的所謂「衰」,是做不到1749。

在起點最前面,我問KK出發前有甚麼錦囊,他說今日天氣呃人,表面上天陰,但溫度和濕度很高,他估計有3分1參賽者會提早出事。KK說:「捱到雞公山,個太陽偷偷地出來灑多一嘢,好多人會頂唔順。」我聽咗算數,「好多人」當然不包括精B,精B是久經戰陣的超級毅行者嘛。

一起步便知不妙,天氣悶熱,濕度極高,一滴風都無,呼吸不暢順。到達壩尾水站時間是1.05,跟我們平日操練時一樣。上西灣山心裏更知大鑊,悶熱天氣影響散熱,完全想不到在第2段便遇上困難,時間上雖然做到預期目標,但各隊員身體上消耗比平日大得多,暗地裏精B為保持時間目標,原來正在付出沉重代價,而代價在之後幾小時償還。到CP2時間是3:30,跟我們預期相若,在CP2不遠處見到毅行教室的美女隊,她們想做17小時,我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弱。

上雞公山,如KK所料,太陽真的偷偷地出來,太陽 + 濕 + 焗 + 無風 = 好大鑊。精B仍然照着原定計劃行事,2:10完成第3段,在這理想時間表層下面隱藏住的,是已被消耗了七七八八的能量。這情況根據經驗,應該在第7或第8段出現,過往應付方法是,以終點距離已不遠的亢奮帶着疲倦身軀衝向終點,可是,這裏只是雞公山!

完成3段之後,時間比預期差不多,但到CP3後,狀態之差前所未見。老婆說,我哋幾個人全無笑容,辛苦到無嘢講,跟往年的風騷樣差很遠。第4段開始的斜路,我記得每年我哋都在這裏吹水,不知不覺行到頂,今年4人默默無聲。在這裏再遇上毅行教室的美女隊(最後一次遇上,她們終於做到1807,恭喜),人哋做17,在這裏仍在一起,證明精B掂 …

死頂捱到斜路頂,應該爆發的問題陸續爆發。我開始感到頭暈,無力,突然汗如雨下,在這一段第一次有放棄的念頭,但念頭一閃即逝,我12年毅行者生涯鐵定今年告終,不可能剪帶收場,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怎樣向鄉紳父老交待?喂,好多人睇住我哋,無可能中途退出!

第4段是徹頭徹尾的捱,我哋算幾捱得,普通痛楚難不到我哋,但體力過度透支的影響是打擊意志。今年掛靴,我特地第一次安排個仔來參與Support Team,在獅子亭和金山等我,我點都要精精神神捱到獅子亭,以英雄式姿態見個仔。第4段開始至獅子亭,我們的時間比原定時間已慢了45分鐘,1段路輸了45分鐘,可見情況之差劣,不過總算強帶笑容見到個仔,精神為之一振,但這一振非常短暫。

上畢架山我知道玩完,左腳上5吋下5吋位痛到飛起,其他身體毛病不說,每行一步痛至入心。這些經驗我很深刻,12年間遇過不少,周身出現痛對於我來說是「果」,不是「因」,真正的「因」是體力透支,引至百病重生,能出現的毛病爭相出現。我有想過,不如捱到金山再見下個仔,然後在燒烤場剪帶,不想他見到老豆退出,但這短短一段路我不想行了。在CP5之前,精B舉行Team Meeting,我宣布我行不下去,希望他們3人繼續,但他們堅持一起退出,這對於我來說,代表另一重壓力,我不想連累他人,但我真的身心俱冧。

到了CP6,開始下大雨,天意真的弄人,上雞公山假如下雨的話,歷史可能改寫,入夜後最不需要下雨的時候下雨,無話可說。剪帶後我木無表情,坐着休息,有一個毅行者見到我,他帶點激動對我說:「你要繼續下去,你自己講過,要喚醒你的肌肉,終點見你。」他臨離開時再跟我說多一遍,我不知怎回應,我收埋兩隻手腕,我不想俾佢見到我已剪了帶,我苦笑着答:「我會儘量。」

今年的經驗令我更加尊重毅行者,這項活動看似容易,但其實很難。超級毅行者一年之間也要剪帶離場,說明了毅行者的不確定性,也說明了訓練和臨場戰術的重要性。

12年毅行者生涯最後一戰剪帶收場,當然是一個遺撼,我也不想選擇這結局,但由剪帶一刻到現時為止,我沒有傷感,因為我的毅行者回憶不止是這一次的經驗,還包括12年豐富充實的歡樂時光。太美妙了,由一個開開心心只求完成的行山者,我最後成為過超級毅行者;我出版過兩本關於毅行者的書 (毅行出哲學專欄仍會寫),其中第一本《毅行者》是我覺得最驕傲的一本書;我認識了無數毅行者界好友,下年毅行者當日我會到場再享受剩餘的虛榮;我把毅行者帶進精電(今年精電派4隊參賽,等於香港員工數目10%),將好東西和其他人分享;最初以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才明白,但後來發現有很多同路人的哲理去享受毅行者的苦與樂。太精彩了,最後一次不能完成,只是眾多回憶中的一個,我笑過,我傷心過,我真心用功做過,我沒太多其他要求。

12年,夠了,遇上毅行者,是我的福氣,懷着感恩道別,再見毅行者。

34 comments:

  1. 可以用感恩的心剪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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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你一直都是我很敬佩的作家,你已盡力,那就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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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雖然唔係完美結局,但你呢12年毅行經歷,經已令好多毅行者羨慕! 而我都希望毅行者五十周年時,可以係終點等我屋企嘅"明日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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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有終亦有始,或許這是另一個開始 (形式) 繼續發揮毅行精神,你多年來振奮人心的行為及文字,確實振奮不少人,感謝你真摰的分享。一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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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支持,留得青山在,那怕無柴燒。其實唔一定要退役,慢慢行,其實一樣好玩(甚至可能仲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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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正如你說:"周身出現痛對於我來說是「果」,不是「因」,真正的「因」是體力透支,引至百病重生,能出現的毛病爭相出現。".....是時候多的陪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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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今年剪帶係因為為下年再準備,大家一齊下年再努力
    剪帶真係需要好大勇氣,來年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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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從你的文章,得到不少對耐力運動及人到中年心態的啟發,實在很有共鳴,謝謝你的分享。明年渣馬見,目標造sub-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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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佩服你能感恩,12年的經驗實不簡單。
    我和隊友笫17次參加也覺得今年最辛苦,也是第一次出現quit的念頭,
    還好我們志在四人一起完成,不想姑負在終點等我們的太太及支援
    朋友,才硬著捱下去,我跌了不下7、8次,滿手泥汗,最後四人一
    起跑著衝線的感覺實在奇妙。
    共勉!
    OTW2011-0036 Si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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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都玩咗12年,時間係咪咁重要!心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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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超級毅行者剪帶的爭扎和感受,亦有同感。09年和今年,我隊都是退出收場。對於不能完成月目標,我並不如你般豁達,我是有傷感。但這兩次的失諸交臂,使我知道己隊和自己的不足。其後的總結與分析,使我體會到計劃與準備可大大減低毅行者的不確定性對整隊表現帶來的負面衝擊。要告別毅行者自有你的理由。不過,我也曾誓神劈願說過告別多次,今年也不例外。但當找到出事原因,體內的毅行激素會適時上昇,自虐成癮,很難無藥而癒。

    希望明年起點見罷終點再見。

    曾在第5段上畢架山一段你堅持讓我們越過的S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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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Tony,【離開】是因為要回來!明年毅行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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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you have inspired me to join this year event!!!
    Looking forward to meet u next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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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過去兩日我又一次感受到,毅行者製造出澎湃的感情。行了12年,以我小事化大的能力,關於毅行者的事情超碼可寫24年。唔駛驚,我仲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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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S07 你好,我糸5043,Simon的朋友,曾在西灣,雞公及馬鞍見過面。
    如你地有興趣操山,可以過尼我地行山隊一齊練習,為下一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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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hi, this is random again, i rmbr seeing u and ur teammate on my first training this year at 孖崗 in july (and u advised me to be careful cuz it was v. hot and humid). i was super inspired that u were going hard at it again.

    anyway, just want to thank u for all ur inspirations! 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小事化大,不过对我来说,你的blog有点像精神powergel! hope u continue ur writings and thou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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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恕我直言,看你所謂「毅行」的意義是甚麼?
    對我來說,四人一起「完成」比一切重要,包括時間!
    要完成,要有計劃,要懂得應變,其他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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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To MK: 不用客氣,你說得沒錯,其他都是「借口」。We are only human - 讓時光倒流,我們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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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這一剪,剪去了多少人對毅行的信念?明年組隊再也不可提蔡東豪如是說了。我朋友說壯土斷臂好過長揸到尾是金融界的定律,是嗎?甚麼時候也搬到毅行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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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MK說得對!容許我補上一點,就是隊友間互相的扶持與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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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你這次完成一到, 真有點可惜!
    我都在半程打後膝痛, 落大埔道, 城門, 針草, 尾段樓梯時都要逐級慢慢跳落去... 走唔走只係一念之差, 但練了咁多課, 又有隊友和supporter支持, 怎會輕易放棄?
    好多時quit唔係你身體唔得, 只係意志唔夠堅定! 我覺得今年很多s隊都因為時間不好而退出了, 但他們都不算是真正的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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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當年行毅行,我試過「收留」別隊丟下的傷兵,一起慢慢走,四十幾小時才完成;一起剪帶收場,也未必是壞事;想想,毅行的真正意義是甚麼? ... 不一定是最快﹑最完滿,最超級﹑遇神殺神,遇佛疲佛,而是讓你更了解自己,以及最難得的team spirit - 有福同享,有難也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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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Tony:

    我自己只是一般的毅行者,去年才以47的「超齡」第一次參加。時間3457,比預計的3100慢,不過整個過程全部我都很享受。其實由組隊﹝其他隊員平均比我年輕10年,這是第一個挑戰﹞,訓練,了解,計劃,起行,以至完成,全隊人風雨不改訓練了18周,這是真正「毅行」!

    去年我在M060落山時扭傷了右腳踝,心想唔通吟快玩完?但我的隊友十分支持,馬上減速,輪流陪行,雖然我的腳是頗痛加上一定要平落地面,但精神上我很開心。之後我在CP3,CP4及CP7都要包紮,全隊及支援人員都為我們打氣,最終可以完成全程﹝最後的兩公里還是JOG回來都不理會腳痛了﹞。

    毅行可以挑戰自己,挑戰時間,不過我覺得最重要是要挑戰毅力和決心! 去年備戰毅行時我已經看到閣下的文章,我覺得很有意思,很佩服閣下及對毅行的見解。但「懷着感恩剪帶」一文令我有不吐不快的心情。

    今年的毅行,我重新組隊﹝其他隊員平均比我年輕20年,這是另一個挑戰﹞,訓練,了解,計劃。訓練了11周後我們有信心做到3000,但如你所說天氣不就我們,行完第一段已經相當吃力,比預計多了20分鐘加上有些水滾我感覺,心想大劑!想中暑?我的女隊友很細心,留意到我收慢腳步及有些「面紅」,馬上叫我多喝水及淋水降溫。邊行邊淋15分鐘後好轉了,而且之後在第二段追返預計時間,心想「正」,點知到達企嶺下後便落大雨,那時的我已經知道我們沒可能做到3000,也真的閃過退出的念頭。我和隊友商量,「進」或「退」?

    最終我們決定要完成全程,四人一起安全地行到終點,於是冒著雨上馬鞍山去。所需的時間比好天多一倍,又有時滑,又有時「吮」,全部泥濘。到了天亮,地面情況好轉些,上山的路易行了,但落山的路都是全泥濘的!

    19號下午兩點左右終於到達M147大帽山頂,以為惡夢已過誰不知又有難題!另一隊員的右腳出現問題,他原來在早段扭傷了些少,行到這裏越來越痛,加上落斜比上斜辛苦,他要用雙杖撐吓撐吓慢慢行。我們輪流和他傾談分散注意,最終都能夠以3552完成全段,全Team都十分高興!

    回家第二天早上,我的大女﹝兩週後便七歲﹞對我說:「Daddy,為甚麼比上年慢?」我告訢她因為天氣關係,她笑著回答:「不要緊,下年繼續努力喇!」心想,正有此意﹝不過要和太太商量吓先﹞。內心的喜悅是難以筆墨形容...

    我自己的毅行口號:Keep Walking !
    Tony: 明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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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對我來說,保護唔到條手帶,未過終點被剪絕對是一種遺憾,不是甚麼無厘頭的感恩,或者仍然主要講點解做唔到18個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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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To MK: 比賽後,我6歲的兒子望住我隻腳:「都叫你帶電筒。(我帶頭燈),第日同我行,我會幫你照住條路,你唔會屈親。」我內心的喜悅也是難以筆墨形容。

    感恩當然不是因為剪帶,你行多幾年會更多點感受。奇怪地,我現在仍堅決是夠了(通常已心郁郁),明年見你,我是以另一種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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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Tony:

    其實我真的佩服你可以連續12年參與毅行﹝由其是得到太太的支持﹞!

    我行毅行的目標是把「不可能」親身變為「可能」帶給其他有心人。有機會見面再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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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您"小事化大"的能力,已造福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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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54. 剪帶後。真的退出了,第一晚沒法入睡,腦海裏重複比賽片段,自責意志力為何如此薄弱。你無法改寫歷史,唯有有安慰自己毅行者明年仍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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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90. 我唔係KK 你毋須(或無可能)跟到KK,因為佢行得好快好快,但一定要學KK完成比賽的精神。KK格言是,只要仲有雙腳,都要行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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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豪兄,精讀多年『信報』,原復生,孔少林,毅行100點,那會看不見。如兄說你是一名出哂名又在寫有關文章的毅行人,所寫事物,我一向以為你是一位精忠地領導毅行精神的呼喚者,我反而對跑得最快的那些隊伍沒有感覺。 你寫很多,山上要堅忍,考驗鬥志,互相扶持等等..當然包括你出發前寫得興高采烈的1749自我挑戰。
    結果是,看罷上文很失望,可以在1110完成到CP5,時間還多,為何不可逐個CP撐下去,行得幾多得幾多?唞一兩個鐘再行又如何?團體精神去了那裏?就算你隊4749回到終點,輸了時間(其實好閒,毅行日好像生日年年都有),但贏回無比巨大的精神。是否覺得成績會差就盟生放棄?腳痛起水泡當然係,你以前都說很多,包括行到大埔道見的士意志就最薄弱,今次是否到你?山上究竟發生咩事,只有你與隊友知道。
    愚見是,除非暈低冇得講,否則能夠由隊友死撐至下個CP關閉前,行得幾多得幾多才是超超級發揮毅行精神的毅行者,就算沒有證書,有紀錄參與過亦有時間成續表。
    不好意思地說,就算閣下能在日後n次再行,亦洗不去這個年..未有發揮毅行精神,不是做不到毅行者。
    ~一名股長散/Ronni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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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爽!態度正確呀!處理此事過程一如你文字中的行為表現!
    壯士生活於毅行路上,雖不是烈士都應知道终止未必在终點,樂見斷臂仍生存於毅行者界內,感謝有行動的人認識毅行生命意義,好好過著生命影響生命的人生定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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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Hi Tony,

    You have inspired many with your walk and words. Any thoughts to have your work translated ? I'm sure there are many English speaking trailwalkers (potential or actual) would love to experience your thoughts, pain and joy through your words.

    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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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可以連續12年參加毅行者是福氣, 但剪帶離場令人失望.
    本人也有同樣經歷, 多年也未能釋懷.
    或許這個遺憾令自己的毅行記憶更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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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蔡東豪先生說得對"初出茅廬成績好是 Beginner's Luck。第二次參加,戰戰兢兢,問題是我老手未成,又失去處男之身,這可能是 Worst Of Both Worlds。

    你們剪帶收場, 絕不是因為天氣差至難以想像,悶熱濕焗,一滴風都無, 或在Cp3,4, 5 suffered a sprain during the rain, 其實早在賽前一星期你們接受《上山容易樂山行》訪問己顯露你們失敗結局. 正如行軍打仗, 驕兵必敗. 行軍打仗所有大忌你們今次卻全犯了. 我絕不知你們與KK的關係, 也相信你們只是開玩笑的口吻, 但你們高調說"折KK棚牙"卻肯定是over over confident. 不是天氣, 不是太快, 而是大腦賽前出問題才注定你們失敗. 而且是完敗.

    1. 你們第一次try super, 戰戰兢兢, 勤力備戰, 位置正確, 終於成功.
    2. 成功後飄飄然, 寫文章, 但行軍打仗大忌全犯了. 第一大忌: 驕兵 - 高調宣稱只備戰5課, 存倖幸心, 沒有想通困難/失敗準備. 不能接受over18小時結局.
    3. 你們只是super幼兒生, 卻不聽和接受老師傅經驗談, 還高調稱比老師傅多一秘密武器, 什至要"折人棚牙". 正是"不聽老人言, 吃........." 我深信你們以後再叻也再不敢說這些話了.
    4. 幸好你們4人中年才犯這錯, 因為老年時你們智慧一定增長. 失敗乃成功之母. 若能正確總結, 這次完敗的經驗一定令你們以後人生少吃点苦頭. 成功或不成功也懂踏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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